白言欢

头像是绑画画的生贺!【爱生活爱元哲】
CP洁癖很严重
初次见面,这里是白言欢
主食雷(jia)安(rui)
如果可以的话可以来找我玩啊,同好一起磕梗啊!
(头顶避雷针)不吃任何拆雷安的cp【敲黑板】

雷狮和安迷修提分手的时候是用电话的形式说的。

那天是除夕前夕,凌晨两点钟。据安迷修的同事说,那天安迷修和他们几个在实验室里通宵写研究报告,雷狮的那通电话很突然,为了不吵到其他人安迷修急忙忙的抓起放在一边的大衣小跑出了实验室。

时间线往前推移,安迷修在外面和雷狮交谈了很久,这是安迷修工作以来很久都没有过的现象。但安迷修回来的时候什么也没说,只是泡了杯热茶在电脑前发了会呆。六点,安迷修还在修改报告,据说这个报告很重要,可安迷修越修改就越乱。

同事劝着他要不要休息会,毕竟这个报告年后才统一交,但安迷修笑着摇了摇头。当时谁都知道安迷修加紧赶报告的原因,安迷修要和雷狮订婚了。这个报告可能会让安迷修的学术研究从本国转移到国外到那时候两人见面的机会更加少,再加上两人相爱已久所以订婚日子一定要在安迷修出发前选好。

但谁也没想到当初调笑着要送多少礼钱的日子落了空。

安迷修很忙,雷狮也很忙。

安迷修出发来这个实验室的时候雷狮还没有从时差中缓过来,趁着工作人员在机场检查行李的时间安迷修给雷狮打了个电话。还没说上两句话雷狮那边就有人在打招呼了,一同传来不少嘈杂的声音。“是在哪个宴会上吗”但想了想安迷修还是把这句话咽了下去。

沉默了三四秒之后安迷修这边也开始有人催了

“抱歉,我先挂了,要上飞机了”

似乎就是在等安迷修这句话,手机先一步退出了通话界面。

而我真正从安迷修口中知道这件事那天是大年夜,南方很少见的下了场大雪,而安迷修是坐同事的专车回来的。鉴于我们两家是近邻的缘故我的母亲打发我带些饺子给他送去,我走上楼,他正坐在床上看书,借着床头有些昏暗的光。

“妈妈让我来给你送饺子”

“谢谢”

他放下书,接过我手里的碗和筷子想了想后问“来一起吃吧”

“不了,我是吃饱了来的”我余光瞄了一眼他放在一边的书,艰涩又难懂。

“最近怎么样”我问。

“最近?嗯......最近还好,报告也提前交上去了这个年可以安心的玩一阵了”他咽下一只饺子下肚之后慢条斯理的说“我和雷狮分手了”

我没有说话,只是看着他。要知道,他在说这话的语气是十分平淡的,说出来似乎不带任何压力。

他无奈的叹口气继续说“是真的”我仍旧没有说话,我并不是不相信他,而是我不知道该怎么形容他在说这话我的情绪。那密匝匝的一团噎在胸口,却并不是什么负面情绪......

曾有一段时间我经常能看到雷狮,因为安迷修的缘故。他们是同学,十分戏剧化的还是同桌。有时候安迷修会怒气冲冲的回来, 问起来却只能的得到一句“没什么,别担心”

那年夏天我家出了些变故,所以我寄居在安迷修家中,大概是因为两方双亲交情非比一般所以我和安迷修相处起来并不会太尴尬。

我照往常午睡醒来,因为阿姨出门逛街去了所以家里只有我和安迷修两个人,本该静悄悄的屋子里意外的有些吵。我猫着步子小心的走下楼,却看见安迷修和另外一个人在对峙。那是我一次看见雷狮,也是第一次看见好脾气的安迷修除了温和之外的样子。

我走近安迷修,扯了扯他的衣角,在这气氛中我还是很有自觉地没有开口说话。

安迷修蹲下身,视线与我平行,他说“醒了?那个,我刚想了想了下午的行程所以.......去游乐场吗”在安迷修说这话的时候我打量着一边的雷狮,莫名的感觉背后凉飕飕的。

“嗯.....嗯”僵硬的回答。

一下午,碰碰车、旋转木马、凌霄飞车、摩天轮、空中飞船等诸多娱乐设施玩了个遍。最后临时决定在一边的冰淇淋店休息会, 而雷狮似乎一开始就有话要和安迷修说所以在我刚坐下打算好好享用冰淇淋的时候安迷修被雷狮拖了出去。

我坐在原地,等了很久。我的冰淇淋吃完了,安迷修的橙汁里的冰块也化了,四周也开始只剩下我一个人了。我按捺不住,想去找他们两个,本以为出去这么久会走很远结果我在一个楼梯口却看到了这么一幕。

安迷修的手攀在雷狮的肩上,雷狮的手也很自然的圈在安迷修的腰上,他们像一对热恋中的情侣,而我站在一边有些手无足措。

回去的路上我从安迷修弯起的嘴角上看得出,他很高兴。至于高兴的理由?我相信也不言而喻。

“他是不是喜欢你”我停下脚步,小声的问。

安迷修的回答我已经记不清了,但似乎结果并不妨碍我和他的交流。也是自那以后,我经常能在午睡醒来的时候看到雷狮和安迷修在客厅里聊天或是背靠背坐在地毯上玩些游戏,也能感觉到什么在夏季浮热的空气有什么在升温,发酵.....

有天太阳落山的时候天空很美,风吹的也很舒服。雷狮走了已经有一会了,而安迷修破天荒的在楼上待了很久。我走上楼,想着会不会是雷狮给安迷修留下了什么烂摊子然后我能帮到他,但是我才走近门前就听见“雷狮这个混蛋.......”

我透过门缝看见安迷修背对着我,揉搓着脖子。因为背光,所以从安迷修的指缝中看到那枚红印轻而易举。想了一会那是什么之后我有些不自在的下了楼,重新坐在沙发上看书。可书中正值精彩部分的情节我却全然看不进去......

秋分的时候我回到了自己家中,熟悉的感觉让我的神经送了松,但游乐场的那一幕总在梦中上演,像是揪着什么不放。但时间总是长的,它的影响开始一点点的淡去只留下个模糊的大概。

这个年过的很是沉重,但安迷修却面不改色做着新年该做的事:走访亲戚、在陪着女性长辈上街去什么地方祈福的时候也会跟着点盏许愿灯,以及不久后收到了去国外发展的邀请。

而在安迷修启程的夜里,我在采购的路上意外的看到了雷狮。他坐在公园的长椅上,而不远处就是一家很高档的酒楼,毫无疑问,他是在应酬。只不过临时出来透透气。

酒楼照出来的光和路灯相补相伴,霓虹灯在闹市中并不会少。我摇摇头,准备提起手里的购物袋原路返回,可背后突然传来一声沉重的叹息声,有些无可奈何夹杂在其中就这样把我钉在原地。其实严格来说跟我扯不上关系,但我现在却不能挪动半分。

有时候我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在执着什么,那个吻也好现在的叹息声也罢,我总是要揣着它压在心底。唯怕它像南方到处吹的风一样到处乱传。可压久了它们就像一把闷锤一起起敲击这我,尽一切消耗着我的耐力。

那晚上我也不知道我是怎么回到家里的,只知道半夜醒来的时候湿润的空气莫名的让我喘不上气。

安迷修的名气开始一点点的在同龄人和学术界中传开了,也因为各自的事业我已经很久没联系过他了。似乎附近的人都已经接受并忘记了那件事,而我却始终有些不适应。

其实时间很快,又一年的春分到冬至似乎只是时钟转了一圈而已。久违的,我收到了安迷修的短信。他在国外买了一栋房子,是栋装修雅致的小别墅,院子里有几株紫色的矢车菊开的正盛。而短信的内容就是他在房子前的自拍,而我在看到这张照片的时候视线却并不是照片上的人身上,而是身上的围巾。

曾有一次冬天在出去玩的路上看到了安迷修和雷狮共系着同一条围巾,而安迷修发来的照片中身上的围巾和那年冬天的围巾是同一条。

他并不打算回来过年,但会在我们开始欢庆的时候和我们视频通话,共同分享节日的喜庆。可我那晚却光顾着看雪和看烟花去了,直至第二天凌晨两点。

我做了个很长的梦,雷狮和安迷修相处过的片段像是走马灯一样快速闪过,最后停下在雷狮牵着安迷修在雪地里走着,留下一个又一个脚印,我就在他两后面跟着,踩着他们在雪地里留下的脚印,玩的不亦乐乎。可突然我像是想起什么,一股酸意直冲我的鼻头。

醒来的时候我想也不想就拨打了一个号码,尽管我知道对方这个时候可能还在睡觉,但我现在迫切的需要他重复那年夏天我问他的回答。机械的嘟嘟声让我开始焦虑,我不断催促着快接,快接!

“你好?”

“安迷修!”我用沙哑的声线大叫着,同时我也听到那边书页翻动的声音和键盘敲击的声音。

而安迷修似乎是被我吓着了,半晌之后才反应过来我是谁,我没有给安迷修说话的机会自顾自的说:

“我梦见你和雷狮在接吻你和雷狮系着同一条围巾分着同一双手套你靠在雷狮肩膀上睡着了你给雷狮带了他最喜欢吃的烧烤你们坐在一个小山坡的边缘喝着啤酒聊着天........我梦见了好多好多.......”越说到后面我的声音越弱,我吸了吸鼻子整理了情绪继续说

“所以,你还爱着他的是吗?”

那边很久都没有说话,就连最初的书页翻动声也停了。而在沉默中我的呼吸声像是细小的电流在耳边滋滋作响,就在我以为他已经挂了电话的时候我听见他说“........你还没睡醒呢”

我不知道自己在哭什么,作为一个旁边者像是看电影一样终迎来了结尾。可能最初我没能理解其意至使这份情绪迟到了这么久,但也是作为一位旁观者除了接受剧情的过程和结尾再不能去做其他。

那是个很好的早晨,外面的雪地上残留着人们狂欢过后的痕迹,却没有那两个人留下的脚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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